搭上往波蘭的班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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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善伊】你們談戀愛就放過我哥吧(上)

延續此篇設定,以及這樣的日常

文案:我妻善逸的爺爺第一次造訪他孫子的宿舍,而他的床上躺著嘴平伊之助。

雖然內容我覺得沒怎樣,但既然lof的點這麼奇怪,各位還是走可愛的小方塊吧,愛你們。


1.

「权八郎,我跟你说,我现在在纹逸的床上。」
炭治郎盯着手机画面上的这句话三秒,再看了一眼对面已经开了第三瓶罐装啤酒的金发友人,小心翼翼地打字回复:「噢,好,你终于起来了?没事的,我已经帮你向教授请假了。」


他犹豫地打上「你现在感觉如何?」,又连按了几下回车键改成了「你还好吗?」,最后把这问句完全删掉后才发送。

十秒过后手机又振动一下:「现在有个严重的问题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」

噢,噢。
这句话好像一个小时前才听善逸讲过。

炭治郎想。

他在这场无疑是大型车祸的灾难里,扮演称职的目击者已经八年之久,整起事件里头,从F1赛车和山猪首次相遇互相较劲、偶生摩擦,直到最后连袂驶上了快速道路,酣畅淋漓地撞成一片相互嵌合的诡异形状,他都悲伤地参与其中——至于那些他不克参加的部分,也会有手机夺命连换扣跟疯狂闪动的line通知进行补完。

 

祢豆子甚至能对双方说法交叉分析,进而发现矛盾或奇怪的亮点,再复述一遍给他听,无论如何,这一切都太多信息了。但当所有的朋友都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白眼,被遗忘权和不知情权又迟迟未被重视,他又屡屡掐灭自己放下朋友破事的念头,那么不小心知道太多,大概就是他的原罪。

 

枫叶落在他对面的金发友人头上,但对方看起来恍若未觉,似乎因为已经哭干眼泪,而暂时偃旗息鼓,但他相信等对方补充完伤春悲秋所需的水分,上一个小时发生的事大概率会重演一次。

但这也不能怎么办啊!

炭治郎内心有点崩溃。祢豆子说的对,她那时怎么说的来着?总有一天善逸跟伊之助会连谁上谁下的猜拳都请他来做仲裁的,这是时间早晚的问题。多亏他的友人们,现在他的知识库里,润滑放松之类的条目又毫无必要地增加了。

 

而当他陷入苦思到底是「不然我帮你们问问祢豆子芦荟胶哪里买的?」还是「不要怕,痛苦会过去美会留下!技术都是磨练出来的」哪个听起来比较没那么具侵略性,伊之助的讯息又传了过来,以他悲惨的打字技术来说,这速度快得令人费解。

      

「救命!纹逸他爷爷来了!现在要怎么办!!!」

隔着屏幕都能从暴增的惊叹号感受对方的绝望,炭治郎张口欲言,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,把聊天画面递给对面的善逸。

善逸狐疑地接过手机,视线刚扫过屏幕登时惊骇瞪大,缓缓别过头的动作像极了街舞风格的机械动作,但打击尚未结束,与此同时,手机新一轮的振动又带出了新的泡泡框。

伊之助:「好累,无法思考,我把纹逸的号码给爷爷,去找衣服穿。」

善逸与炭治郎一起陷入沉默:「……」

「……拜托你告诉我有帮伊之助准备衣服。」红发青年不抱希望地说。

「我没有。」金发青年把脸缓缓埋入掌心,「我……」

黄色IPHONE欢快地唱起歌,这是最新一季知名少女团体的单曲,歌曲和作词都达到了萌的极致(善逸的原话),但金发友人现在的表情已经不是一般见鬼的惊恐可以形容,大概是撞见多鬼轰趴的等级。

 

「我的讯号真的非常不好,炭治郎。」善逸虚弱表示,「我们刚刚才过了隧道,完全收不到讯号对吧!现在已经差不多去了异世界,那里什么鬼都有就是没有基地台咿咿咿咿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!!!!我接还不行吗……」

被炭治郎用看尘埃的眼神注视的善逸,悲哀地滑开了手机的接听键。
「善逸啊。」透过手机听到的沙哑男声略微失真,但这丝毫没有减轻我妻善逸想当场跪下的冲动。

「………爷爷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!但我真的没有办法,你听我说,伊之助他啊,真的很可爱喔!」一上来就激动地大吼出声,完全没有解释前因后果,善逸噙着泪紧攥手机,彷佛手里握着的不是黝黑屏幕,而是初登险恶的沟壑时唯一的绳子,「而且他也很厉害,虽然从小就被山猪捡走所以很暴力还没有常识,但还是又独立又聪明,真的非常迷人,除了他是男的这点基本没什么可以挑剔……」

 

「……什么山猪?什么挑剔?」老者立马把挂着毛球的手机拿开,太久没被高分贝噪音污染的耳朵被刚刚一连串的吼叫震得嗡嗡作响,但他还是从混乱的语句里迅速挖掘重点,「你还挑剔你朋友啥?嘴平伊之助是吧?你这朋友肯定是我看过最棒的学武奇才啊!」

「我没有挑剔他……哈啊?什么?」善逸大叫,「……爷爷你以前都是称赞我的!」

「这孩子的肌肉线条真的非常漂亮,尤其肱二头肌特别有力的样子,不过怎么身上好像很多旧伤疤?这……等一等。」善逸的收养者——身为前空手道世界冠军的桑岛慈悟郎在发表完意见后,蓦地静默几秒,再度开口时声音流露怀疑,「你刚刚说,『除了他是个男的』是什么意思?」

 

「我……爷爷,那个,伊之助……对不起。」善逸语无伦次,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,以至于最后的道歉听起来气若游丝「……他他他是我男朋友,就是那个你知道的……那种男朋友。」

 

屏幕的一头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,敏锐的听觉使他隐约还能听见对面微弱的对话,我妻善逸手心都沁出冷汗,心惊胆跳地等待最后的宣判,好在过不多时,手机里又传来动静。

「把电话拿给灶门家那小子。」爷爷说。

善逸深吸一口气,甚至都不想追问爷爷为何知道炭治郎在他旁边,他迅速地瞥了炭治郎一眼,「爷爷!」

「拿给灶门炭治郎,现在。」老者坚决重复。

炭治郎递了个安抚的眼神,从看起来已经有点恍神的善逸手里接过黄色机体:「桑岛老师早安!好久不见了!您身体还好吗?」

「虽然已经下午了,但我很好,谢谢你。」电话另一头的人吐了口气,语气和缓许多,「我怀疑我那不成器的孙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。」

「不!完全不会,」尽管摸不准这个话题的走向,炭治郎依旧没有失礼,语气无比诚挚,「善逸真的帮了我很多忙。」

「他是帮了什么?用眼泪给你门口的盆栽浇花?」桑岛慈悟郎毫不给善逸面子的语气让炭治郎忍不住露出微笑,「据我所知,这间宿舍是你们四个人合租?」

「是的!」手表上的时间显示再过一会就是材料化学的选修,炭治郎嘴上回应着爷爷的话,一边熟练地登入请假系统,「桑岛老师您等等,我跟善逸等等就会回去宿舍,您要不要喝杯茶休息一……虽然可能得自己倒!」

「是吗?你听起来有点犹豫,我希望你没有为了招待我而逃学。」

「……」炭治郎的手指在送出的选项上僵了一下。

「我只是想确认你们四人的房间分别是哪些,以免我进错了,但显然我的判断也不准确,黄色房卡的那间是善逸的吗?」

「呃,对的。」

如果您还在里头看到伊之助,那肯定是正确的。炭治郎心想。

「……所以他刚刚说的那段话是真的?」

「是的,千真万确。」

「谢谢你,炭治郎,真是帮了大忙,麻烦你把电话递给善逸。」

 

这份和善与通情达理只维持到善逸一脸痛苦接过自己的手机。金发青年甫一出声,便被爷爷的咆哮声彻底盖过,声音大到连一旁忧虑看着的炭治郎都听得一清二楚,虽然他实在很疑惑,为何两个听力都很敏锐的人坚持要对彼此大吼大叫。

「你给灶门家的孩子添麻烦不说,还拐带嘴平家的孩子早恋,你很行嘛?我妻善逸!你是不是皮痒了?」

「桑岛老师!善逸没有早恋,他十九岁了!」

「是伊之助先告白的!爷爷!我才是被拐带的好吗!」

炭治郎和善逸同时发出反驳声。

更高的怒吼声压过了两人单薄的辩解:「那人家为什么都下午了还躺床上?为什么说话声音这么沙哑!还没有衣服可以穿,身上还……他刚刚还捡了地上那件扣子都快掉光的衣服起来,你、你你你怎么糟蹋人家的?」

 

善逸真的很想强调其实伊之助平常穿衣服也不扣扣子,扣子的存在对他只是美观用途,但那件衣服被扯得面目全非确实是自己昨晚一时暴躁的结果,他有苦难言,「呜啊啊对不起!是我的错,我——伊之助他现在怎么样?」

 

「还能怎么样?」桑岛慈悟郎高声怒斥道,「你做了什么事还要我给你复习吗?我真的要被你气死!」

 

「爷爷呜呜呜对不起!都是我的错!」

 

「对,都是你的错!」苍老的声音宏亮重复,「给我在半小时内回来,不准——带灶门炭治郎!」

 

「等等,为什么?桑岛老师难道生我的气了?」对话戛然而止,屏幕对面的通讯被单方面切断,不幸扫到台风尾的红发青年茫然问道

 

「没事的,不关你的事,炭治郎。」善逸说,表情中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悲壮,「爷爷只是有偶像包袱,你站在旁边他不好放开拳脚揍我。」

 

2.

嘴平伊之助在遇到我妻善逸之前的人生,是一团迷雾。

如果有人能穿梭他的潜意识,将会发现自身迷失在一片无止尽的黑暗,黑暗中弥漫稻草的清香、血与唾液交杂的腥臭味与皮草特有的动物气息,那源自他对童年非常稀少的,甜美又危险的回忆。

 

灶门炭治郎会说他的友人闻起来像一场一鼓作气毫无方向的攻坚,或是座一个不慎便会滑落的悬崖。他少有的几次哲学发言霸道又无礼,像乱箭穿云无所避忌,但总会有一只正中靶心,狠狠戳穿谎言与逃避。

 

变化是从何时开始的已不可考,或许是从脑中不断回荡的百人一首开始,也或者是与我妻善逸狭路相逢的一场比试(或者更应该说是善逸为了保护灶门祢豆子不得不为之的自我防卫),又或者是被灶门炭治郎用一记头槌教训以后,又被他喂了金黄酥脆的天妇罗的缘故。

 

一丝丝牵起的羁绊像柔软的项圈逐渐驯服了他,他逐渐从一个踏雪无痕的小动物,慢慢学会为飘飘然的情感烦恼,并且常年用脑过度。

(剩下走這■□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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